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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五章 步履艰辛

独钓寒江雪 龙庭江雪 9822 2024-01-15 15:29

  “可以上路了。”我说道。

  衣服和随身用品春眉早都帮我清好了,而我自己则只带了些化妆品和常备药品。

  “春眉留在府里!”小龙吩咐道。

  “那谁照顾我的起居?”我有些疑惑为何会突然有此安排。

  “红姬!”小龙叫道。只见一个红衣女子从门外走进来,我从没见过那个女人可以将红色穿得如此艳丽。她身材高挑,大眼高鼻长相绝美无比,小龙又说道:“路上由她照顾你。”

  小龙瞎了吗?这个叫做红姬的美女看我的时候一副怨恨的样子,似乎我抢了她的男人似的。

  男人?她喜欢小龙?

  的确,她看着小龙时的谦卑和崇敬,并不仅仅是佣人对主人的仰视,更像是女人对自己心上人的爱慕。

  那她会不会对我不利?

  也许看在小龙的面子上,似乎暂时不会,但女人的嫉妒心是可怕的。看来我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妙!

  春眉扯了扯我的衣袖,看来她也觉得这个红姬不太对劲。但毕竟我也只是个打工仔,基本上老板决定的事情,我无力去改变,那么我就只能自己保护自己了。

  “我带妮子一起去,可不可以?”我撒娇似的看着小龙。既然人不能相信,妮子的忠诚却是不容怀疑的。

  “当然可以。”得到肯定的回答,我看了一眼春眉让她放心,其他的事情就算我不说她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。

  龙府门口竟有只威风凛凛的帅狗,品种有些像德国狼狗,但又不尽相似。它除去眼鼻是黑色其余周身为棕红色的长毛,它比妮子要强壮高大一些,气势也更胜一筹。我问一旁拿着行礼的红姬:“这是不是小龙的红狼?”感觉它跟它主子一个德行。

  红姬低眉顺眼的答道:“是。”又是个少话的主儿。

  我忙跑过去想跟这么帅的狗狗交朋友,红姬并没有跟过来,可能是她已见怪不怪了吧!我对红狼伸手说:“我是小雪,我知道你叫红狼,初次见面请多关照。”

  “少奶奶,小心啊!”来叔的声音急匆匆的从远方传来。

  小心什么?我专心的看着眼前的帅狗,只见它与我对视了几秒钟之后,慢慢的将它的右手放在我的掌心,我将之一握shake了几下,然后它低头舔起我的手来。呵呵,它喜欢我哦!

  “嗯~呜嗯~”身后的妮子不爽的压低喉咙哼道。

  吃醋了吗?我回头唤来妮子,然后跟他们俩介绍:“这位美女是妮子,帅哥是红狼。”然后用只有我们三个可以听到的声音对他们说道:“以后你们都是我的亲亲保镖哦,我们大家要好好相处哈!”

  说完,我起身要上车,只见小龙生气的皱着眉头,春眉、来叔、红姬和一帮家丁都表情惊讶的看着我。

  “对不起,耽误大家出发了。”我吐了吐舌头,他们是在怪我临出发了还跟狗狗玩吗?

  还好,那个红姬骑马,小龙也没强令她与我同车;否则一路对瞪,我脆弱水灵的眼睛定会因为过度疲劳而晕倒。

  春眉扶我上车的时候,偷偷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:“红狼从来不让人靠近。”这是什么意思!红姬肯定也知道,但她并没有提醒我,若不是我对狗如此了解,那么……后果可能会不堪设想。

  可我又转念一想,看着女人的样子并不像办事毛糙的人,我估摸着她只不过是想吓吓我,倘若红狼当真攻击我,她定会救我,毕竟若是我真的因此受伤,她也脱不了干系!看她适才上马的架势,似乎是练家子的,那么小龙让她替换春眉是为了要保护我吗?我是不是就此可以推断这一路将危险重重呢?想到这里,心中竟有一丝掺杂着少许许不安的兴奋。

  不过无论如何,小命最重要,看来这一路我得格外小心才是!

  这马车虽然有暖炉,但一想到红贱人的那双冷眼,我心里就冷得慌。小龙教她保护我说明小龙对她的信任,但我却无法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令我不安的人。

  看看身边的两个酣睡的宝贝。也许只有妮子和红狼依偎在身边的时候,我才会觉得暖和一些。有的时候动物比人更值得信任!

  在路上行走五天多,我们多是绕城而走、途径荒蛮之地,但我们的粮草供给却无任何缺乏,依我看来小龙似乎是有计划的在躲避什么。

  一天里面我最爱晚上的篝火帐篷,这让我想起浪漫的camping。

  “怎么了?”小龙也只有在面对我的时候才会如此温柔,不过这正是我想要的!

  “就是觉得每天都好闷哦!”我喜欢在他温暖的怀里撒娇。

  “那明天我让红姬陪你一起坐车。”他在开玩笑吗?我瞧了一下,并没有发现他有半点调笑的神情。他不会没发现,这几日我凡事都亲历亲为,若无必要绝不会麻烦到那个红姬,始终还是觉得自己比较可靠。

  不管你是不是装傻充愣,我都不得不把话挑明:

  “她喜欢你!”我就不信他不知道。

  “那有如何?”他满不在乎的把玩着我的头发。

  “她对我不善!”他也应该知道,否则一开始他便会命令身为贴身婢女的红姬与我共车。

  “何以见得?”他满脸兴趣的问道。

  “你心里不是透亮着吗?”你装傻,我也没必要扮聪明。

  他笑着又问道:“为何她会对你不善?”

 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:“可能她知道我……”这话该怎么说才得体呢?我想了想,无奈的说道:“……也不讨厌你!”

  正因为你这个祸害,她才把我当情敌看吧!你居然还把这个大麻烦放在身边!

  “只是……不讨厌……”我明明在跟他说正经的事情,他干嘛一副死不正经的样子!

  “不说了,晚安!”我一个翻身不再理他。

  过了许久,半梦半醒间我好像听见他在身后幽幽的说着:“傻丫头,是因为我喜欢你……”

  这是幻听吗?为什么他总挑我脑子最不清楚的时候说一些不清不楚的话,所以现在不管是真是假,我都不想、听不愿听。

  虽然我肯定那晚的告白是否属于幻听,但我敢用生命担保这一定是我所经历过的最枯燥的旅程:没有麻将,没有扑克让我玩“心慌慌”,没人陪我玩“洗刷刷”或者“海带”,没有电脑,不能看DVD,呜呜呜,甚至没有那个叫做冷山的帅哥哥给我混点,真是苦不堪言啊~。整日晕晕欲睡,无聊之时只能发呆(俗称白日梦),以前常用此法混过那些难熬的数学时间。

  车突然停住了,看看太阳似乎还没到吃饭的时间。

  “车怎么停了?”我问着车外的小龙。

  “天立牧场到了,我们要在这里休憩准备两天再上路……你慢点儿,别摔着!”没等他说完,我就跳下车。

  只见一群马儿被牧马人撵着到处狂奔,时不时还能听见牛的“哞哞”声。我深深的吸进一口新鲜空气,清新的感觉顿时沁入心脾。这段时间可把我憋坏了,想到此处我便冲向围栏准备用帅帅的姿势一跃而过,可手还没有碰到木栅栏,就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叫道:“少奶奶这里有门。”

  我忙“呲”的一声刹住脚,回头对那个出声的人说道:“小冷,真的是你哦!哈哈哈,知我莫若你,我一跑你就知道我要跳了。这么久没见我,是不是很想我啊?”

  “这~”他怎么还是这副耸样!

  “我很想你啊!你一走都没人陪我玩!快瞧瞧你这张肥猪脸,还有这身材都走得不成型了,看来我得抽抽空、费费心好好帮你减肥才是!”

  “你就别吓唬他了!”小龙一边说着,一边抱着我向所谓的门走去,那儿已有几个人在候着了。

  “恭迎少爷、少奶奶莅临天立牧场。”我们有不是什么领导来视察的,“莅临”会不会太夸张了?我看了看说话的老伯,看他一脸诚意的样子,估计他也不知道何谓“形式主义”。

  “有劳方伯了!”小龙说这些话透不出半点诚意,真不知道他说来干嘛!

  “哪里哪里!”方伯客套道。

  这时,站在方伯一侧的人抬起头来。吓!冷山不是去拴马了吗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

  “这是冷山的二哥,冷好!”小龙介绍道。

  我细细打量了他一番,就容貌而论,此人确与冷山有七八分相似;可气质却与冷山完全不同,这位二哥似乎人如其名:好冷!看起来似乎他跟小龙才是一国的。

  “二哥?那应该还有位大哥是不是?”废话~!我只不过是好奇这大哥叫啥子?

  “是啊!是啊!”废话也是有人答的,只见冷山跑来说道:“大哥冷大,在南方呢!”

  大、好、山……我问冷山:“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冷河?”

  “少奶奶好聪明!本来是,但可惜我娘怎么都不愿再生了,说是生儿子劳心劳力又不讨好……”

  “三弟,不得放肆。”冷好横眉斥道。

  “是,二哥。”冷山乖,别伤心,谁教这兄弟仨就你的名字最中听,被人嫉妒也是正常的,忍忍吧!

  以前,我充其量只去过马场,那里的马儿根本不能衬出我的飒爽英姿,顶多只能供我演一出“古道西风瘦马”的悲情戏码。而这里的马儿则俊的不像话,高大威猛之中还显出一些张扬。Pay attention,plz!这里是牧场可不像那些赔钱赔到家的现代马场,这“天立牧场”可是北方规模最大的牧场,除有骏马之外,还有成群的山羊、一坨坨的绵羊和肥肥的斑点奶牛。

  男人们在屋内忙着准备远行的各项事宜,而我则悠闲的逛着自家的天然动物园。

  马儿的腿腿那么长,若是我踹它一脚,最终惨遭践踏的只会是我;山羊角看起来又尖又利,我可没兴趣被它蹂躏;于是我只能请方叔让我挤牛奶,结果奶没挤出来,倒把这牛惹的想踢人;因此可怜的我只能去欺负那些可爱的绵羊,肥肥的一揪一手油的动物是我的最爱。我、红狼和妮子赶着这些小胖墩到处跑,跑热了便就地一躺。突然想起一首有动物的儿歌,便随口唱了出来:

  “牛儿还在山坡吃草,

  放牛的却不知哪儿去了,

  不是他贪玩耍丢了牛,

  那放牛的孩子王二小。”

  “怎么就躺在地上了?”小龙看上去似乎有些疲惫。

  “我最爱这样看着天空了,蓝蓝的,看着心里好舒服。”初中时跟死党也是如此。我们躺在操场上用手挡住闯入视线的高楼,只是看着天空,看着这片蓝就会觉得世界很净很简单。

  “刚才在唱什么?”小龙躺在了我身边。

  “那是家乡的小调,讲的是一个放牛娃保卫家乡的事情。”我将头枕在他胸前。

  “接着唱吧!”

  “九月十六那天早上,

  敌人向一条山沟扫荡,

  山沟里掩护着后方机关,

  掩护着几千老乡。

  正在那十分危急的时候,

  敌人快要走到山口,

  昏头昏脑地迷失了方向,

  抓住了二小要他带路。

  二小他顺从地走在前面,

  把敌人带进我们的埋伏圈,

  四下里乒乒乓乓响起了枪炮,

  敌人才知道受了骗.

  敌人把二小挑在枪尖,

  摔死在大石头的上面,

  我们那十三岁的王二小,

  可怜牺牲在山间,

  干部和老乡得到了安全,

  他却睡在冰冷的山间,

  他的脸上含着微笑,

  他的血染红了蓝的天.

  秋风吹遍了每个村庄,

  他把这动人的故事传扬,

  每一个村庄都含着眼泪,

  歌唱着二小放牛郎。”(方冰词,劫夫曲)

  “此童之胆略胜过无数成人,一童尚能有此觉悟,无奈……”他顿了一顿没有继续说下去,转而问道:“你家乡在南方,此事是何时发生的?”

  Kao,以后各位穿越时请只唱情歌,免得还要动脑筋编瞎话!

  “老人们传下来的歌,谁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!”

  “‘机关’是什么?”

  “是……村里面的抗敌组织。”

  “那‘炮’又是何物?”

  “这……是一种武器。”没骗人吧!

  “那‘干部’呢?”他还真是好学啊!我总不能直接跟他讲这是个外来词吧!

  “这是我们那儿的地方话,就是指村长、村支书……不……反正就是村子里管事的人。”这样说虽然狭隘,但好歹离本意也不算差的太远。还好他没听见“村支书”三个字,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编!总不能告诉他是村长的叔叔吧!

  “再唱一遍好吗?”小龙轻声说道。

  我又唱了一遍,我一向喜欢有故事的歌曲,所以这次唱的格外动情,不知小龙有没有被感动!撑起身子一看,他竟然睡着了。

  我只能自我安慰道:虽然我的歌喉没有感动人的能力,但也不是一无是处,至少它还有催眠的作用。我亲了一下他的额头,对他轻声说道:“Have a good dream!”

  冷山来找我们的时候,已经是黄昏时分。吃完饭,他们又去商量“大事”,剩下我与方嫂。这个方嫂是个静性子,并没有如我期待的那样变身成三姑六婆和我狂侃八卦,她只是坐在对面绣绣补补莫不作声。我俩只能相对无言,唯我泪千行。流泪之余,看她绣花竟也成为了我的一种消遣,可见人的适应能力真是强大的可怕!久而久之,我也不禁手痒痒起来,要知道姐们当年也是“十字绣”界的一把好手。于是,找方嫂要了一小块珍珠白的布料和不同颜色的线便回房自娱自乐了。

  次日下午……

  “冷山,少奶奶今日可有出过房门?”龙非云问道。

  “禀少爷,少奶奶今日未曾踏出房门半步。”冷山回道。

  听见有人声,我赶忙将刺绣往褥子下一藏,然后装作刚睡醒午觉的样子。

  “雪儿,今个儿是否不舒服?”小龙进门就问。

  “我很好啊!”我揉着眼睛照实回答道。

  “可冷山说你一天没出房门!”

  “禀相公,雪儿本是大家闺秀,理应如此!”我低眉顺眼的装着秀气。

  “是为夫糊涂了,竟准备带‘大家闺秀’去骑马。既然如此,为夫就不扰夫人了。”说完转身就要出门。

  他说“蒸”的还是“煮”?

  “等等,我也要去!”我急忙说道。

  “可大家闺秀怎可抛头露面,至于骑马更是不合规矩。”他在调戏我?但这阵是我自己布的,总不可能自己破吧!

  “为陪夫君,雪儿甘受众人唾骂!”哪个敢骂我,我就扇谁!哼!

  “那还不快走!”他笑道。

  “雪儿,仅遵夫命!”说完便蹦蹦跳跳的跟着出去了。

  小龙为我选的那匹小马被我鄙视了一番之后,便讪讪离去。我自己挑选一匹约有178公分的大马。上马之前,我扣紧肚带防止马鞍滚转。

  “原来少奶奶还会骑马啊!”小冷无不崇拜的说道。

  那当然,老娘可是什么都会(就是什么都不精)。

  幸亏有马凳这种东西,否则我都不知道怎么爬上去。这倒不是我第一次骑马,可从没骑过这么高的马儿!心中还是有些小寒~

  我心中默念着:握紧马缰,两脚前掌踩紧马蹬、蹬力相同,臀部不要坐得太实,身体随马的步伐摇动,两手紧提马缰,左转向左拉,右转向右拉,需停下时双手同时勒紧缰绳。

  这些诀窍都是我的骑术老师教给我的,当时学骑马是因为一位姐们看上了那骑术老师,偏要拉着俺一起去学;可没几天,她无意中见到那帅哥挖了一次鼻屎之后,就放弃了学马,她也不准我再学,说是跟表里不一的人学不出什么好东西。人家不就是挖了挖鼻孔吗?犯得着将人家人格也搭进去鄙视吗?唉!可怜了我那几张红票票。

  “不要太紧张,放松一点。”小龙在一旁嘱咐道。

  “驾!”我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,这马儿竟低头吃起草来。

  “噗哧”,冷山笑了出来。真是没有face!

  “驾!”我最受不了别人嘲笑偶了,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喊道。

  嗖的一下,马儿像离弦的箭一样飙了出去,我只觉得身体向后一扯,忙抓紧缰绳,咬紧牙不让自己叫出来。我听见耳边“呼呼”的风声,眼睛却紧张的只能紧盯马头。不知过了几盏茶的功夫我才听见小龙的声音:

  “夹紧马肚子,拉紧缰绳,不要慌!”

  我深吸一口气,让自己冷静,然后照小龙的话夹马肚子拉缰绳,果然这马儿慢了下来,我抓紧时机的叫了一声:“哷~。”马儿终于停了下来。我只觉得嘴里干干的,心砰砰的跳个不停。

  小龙跳下马,过来扶住我。我滑下马,腿一软倒在了他怀里,过了半晌竟吃吃的笑了出来。虽然吓得我不轻,但这刺激却让我很爽。

  我对着空地大声叫道:“哦~嚯~,哦~嚯~。”

  “瞧你疯的!”小龙似乎对我的疯癫已经习惯了。

  “你知道吗?我从来没有骑过这么快,我觉得自己都快飞起来了!”虽然屁股被颠的生疼生疼的。

  回去的时候,我充分了解到何谓美帝国主义的“大棒与金元”外交。小龙先是以我太疯为由,十分专制的禁止我再骑马,然后他又假装慷慨的让我选择:是走回去,还是跟他共骑。

  没经过多少挣扎我就选择了后者。他明知道骑马屁屁会痛、脚也会软,哪里还能走路,故意出这种毫无意义的选择题将自己摆到被动的位置上,然后再假装无辜的狂吃我豆腐!呜呜呜,禽兽!

  “这次北行是为了向游牧民购买马匹。”这是真正的目的吗?

  “还要买马?”牧场已经有这么多马了!

  “这些都是寻常马匹,此次我们是为朝廷购买战马。”

  “啊~,没有油水的事情你也做啊!”朝廷怎么没让你帮忙收盐巴或送贡品啊?我看电视说那些才是肥差!

  “呵呵,购买战马虽看上去吃力不讨好,但……”

  “但相关的粮草,药品生意特权却会落到你手里!”我帮他说完。

  这些可不同与我先前所说的那些暗买卖,毕竟这些正经生意更令人安心;而且从古至今有关粮草和药品期货生意一向油水颇丰!

  这才是真正聪明的生意人!

  启程的时候,我发现物资中竟有一大桶牛奶。那日,我本是无意间提起我喜欢喝牛奶,不想小龙居然放在了心里,果然还是细心的男人是最容易打动女人!不过我可没说自己被打动了!(笔者:死鸭子嘴硬!)

  看这庞大的队伍,完整的装备以及充分的供给,我想接下来的旅程定将无比艰辛漫长。上车之前我将自己的绣品送给小龙。

  “这是什么?”

  “荷包啊!”

  “第一次见人绣猪这种家畜?” 那是你少见多怪。

  “那……以前别人送给你的荷包都绣些啥?”我笑里藏刀的问道。

  “从没收过这种东西!”哼!算你小子口风紧!

  “这只绿猪猪代表我;红衣猪猪就是你哦!” 我只会绣猪,以前俺在学校可是靠绣这种“双猪手机带”来拉拢周围同学关系。

  “怎么线间还有纸屑?”

  糟糕!汗~

  “我只会缝这‘十字绣’,我以前都是缝在网格上。这里没有那种网格,所以我只能用画着格子的纸对着布缝,那纸屑可能是没挑干净的!你要是嫌弃我送给他人便是!”说着就要拿回荷包。

  小龙手一收,已经荷包收入怀中。然后底下头,在我耳边说道:“谢谢,很可爱!”

  谢就谢,干嘛凑那么近!难道不知道那热气喷得耳朵上会很烧吗?讨厌!(笔者:明明就是自己心骚骚!)

  从牧场出来已有五天了,听说今天就出边界了,也就是说老娘今天就可以出国了。你们羡慕吧!前面就是所谓的国界吧,不知道没有签证可不可以过境。

  “停车~!”小龙吩咐道。

  我掀开车帘一看,那就是“出境处”吗?聚集了好多人,看来古代的“出国游”也很兴旺啊!

  冷山在一旁低声抱怨道:“还是没躲过!”小龙瞪了他一眼,他忙低下头。随后小龙然后表情凝重的扶我下车。

  这个人就是我的风口浪尖?他就是我们一直要躲的人?

  “老夫在此久候多时!”

  “龙某何得何能怎敢劳烦君大人大驾!”小龙小心谨慎的客套着。

  君大人?这个胖墩墩的憨厚老头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君幻晟?我咋越看他越像“八哥犬”!

  “这位可是尊夫人?”‘八哥犬’问道。

  我忙上前一福:“民妇,见过君大人。”然后感觉到君幻晟身后一双色眯眯的眼睛盯得我浑身不自在,忙退到小龙身边。

  “子文,见过龙大爷和尊夫人。”那双色眼的主人上前作揖道。

  “君公子,客气了!”这是君幻晟的儿子?这明明就是一只“松狮”嘛!他与他老爹长得简直是南辕北辙,唯一的共通点就是:一样丑。

  “龙大爷此次身负购马重任,凤萍城各级官员皆候于城门准备迎送,哪知大人却绕至此等偏远之地,龙大爷处事果然是出其不意!”君子文这话也说得太直白了吧!

  “你说是吧,夫人!”这松狮也太不厚道了吧!怎么就把球踢给我了!

  “我先代家夫谢过各位大人好意,”我又是一福身,然后继续说道:“家夫知道各位大人公务缠身犹恐打扰,故此低调出关,若是有考虑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大人海量。”

  “哈哈哈……哪里哪里……”这君家父子笑道。看着他们脸上狂抖的肉,我就琢磨着这笑着笑着会不会就掉下两块。

  “上酒!”君幻晟吩咐道,只见一个眼熟的胖子端着酒盘就出列来。

  “夫人,可曾记得昌某?”原来是“娼妓”老板,他怎么在这里。

  “世荣,你见过夫人?”君老头问道。

  “回大人,昌某之妻曾于齐王寿筵与夫人攀谈盛欢。” 这昌世荣看起来憨厚老实,怎么撒谎都不打稿子!

  “确是如此!”我附和道。欢是欢,只不过是老娘单方面骂的很欢!

  “来来来,这杯送行酒可是不能少!”总觉得这对父子很不对劲,但具体哪里不对劲却也说不上来。

  男人们每人一大碗,送到我这儿是一个碧绿的小杯。他们全都一饮而尽,看来我是逃不掉了,正准备闭着眼睛灌进去的时候,小龙拦了下来:“雪儿不甚酒力,由我代喝。”

  “这……”不等君家父子犹豫,小龙一抬手便将酒倒进嘴里。

  君松狮眉头紧蹙,似乎小龙帮我代酒触到了他的霉头似的,还是旁边的君八哥老练一些,忙说道:“龙当家果然豪爽!”

  “谢大人如此盛情,那龙某就此别过!”小龙抱拳道。

  “请!”君八哥做了个手势。

  回身上车的时候,我听见“叮”一声,循声望去只见那只碧绿小杯掉在了地上,君松狮忙过去骂那个“娼妓”笨手笨脚,我倒是可惜那个好看的杯子。不过幸亏我没喝那杯酒,看起来烈的很,要不酒滴撒在土里怎会有小泡泡,肯定是跟土里的物质发生反应了。唉!想到化学就头痛,还是赶快赶路吧!

  离开边界周围的景致马上就变得开阔起来,这可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一望无垠的草原。中午小龙只吃了两个馒头,而且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,看来“优秀年轻企业家”也不是那么容易当的。小龙告诉我“昌记”祖上原是铁匠出生,后经营有道,与官府扯上关系,成为国家的兵工厂,现在军队80%的兵器都有他家制造。怪不得他老婆敢在老娘面前横!

  下午时候,我睡的好好突然被妮子的叫声吠醒,继而听到“乒乒乓乓”的声响,忙开帘一看,小龙他们正和一群蒙面黑衣人混战。

  看这伙黑衣人的架势,似乎对于财物并不上心,我看他们倒像是在寻人。正想着,只见一个黑衣人往我这里一看,我心里一惊,跳下车就逃。可刚走两步就觉得身后已经有人追来。只听见小龙嘶哑着嗓子叫道:

  “红姬,保护夫人!”果然如我所料,这个红姬身怀武功。紧接着身后便传来武器相接的声音。

  “少爷~”只听见冷山一声惨叫。

  我回头一看,小龙竟然跌下了马,一时间我不知该进该退。

  “三弟,保护少爷!”冷好临危不乱。

  有冷山在小龙应该不会有事,而且我逃掉才不会拖他们的后腿!我奋力向前冲,不想突然身后一吃重,向前扑了个狗啃泥。

  “少爷,少爷!”大家都在喊着。

  谁压在我身上?小龙怎么了?然后是一片混乱的马蹄声。

  我慌乱的从土里抬起头,看到红狼正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腿不放,那人几经周折才甩开红狼骑马离开,我在他破烂的衣摆间隐隐约约看到绣着一个“君”字。

  原来是他们!这就是小龙千方百计要带我出远门的原因吗?

  之后,只见大家都向我跑来,扶起我背上的人。我一看才知,小龙是因为帮我挡了一刀才倒在我身上的。

  我慌乱的看着众人将他抬进车里,自己也跟了过去,不想红姬二话不说一把将我推倒在地,然后从牙缝间咬出一个“滚”字。

  我心里乱成一团,只听见大夫说道:“这箭上喂了毒……嗯?……少爷先前就已中毒;现在是身中双毒~!……难啊!”

  注:“干部”一次于1539年第一次在法国大作家拉伯雷的作品中出现,借用意大利语的含义,指方框,后转义为一定的场所、环境;后转为指作品的各部分安排;后又指领导一个军团的军官。之后,又指官方或企业中的高级人员。再指青年干部和所有干部。直至今日,cadre一词在法语当中仍旧有十几个词义。汉语早年把它借来使用,已经过去了好几十年。“干”的开头辅音是g,和c字母的法语读音十分接近。毛泽东同志在《反对党八股》一文中说,“今天开的干部大会,这‘干部’两个字就是从外国学来的。”由于时过境迁,这个词又使用频繁,人们也就不大注意它的词源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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